不知道这一个姿势过了多久，脖子有些僵硬隐隐传来钝痛。许衍转了转头又揉了揉眉心，身体的不适感才缓解了一些。打开手机，有一条新信息，是两个小时前的，姜雨问他到家没有。
他简单回复：
【已经到了】
那边很快回了个小女孩常用的表情包。
许衍的视线停住，这类的可爱的表情包之前宋青舟也发过，有时候他不回复，她每次都是一连发十几个。
已经很久没有过的窒息感四面八方的涌来，心脏像是被一股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缠绕住，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。
许衍手指微动，删掉了页面上那个表情包。
那边见他不回信息，又发了一条：【那就好，明天见】
许衍退出了聊天页面，静坐了一会站起来走到洗手间，打开水龙头，手指在水流中轻轻拨动着。抬头看到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已经微微扭曲，又抬起手猛泼了几下在脸上。直到整个胸口都被浸湿，他的脑子才清醒了些。
这么多年了，她还是那么有本事。
那么轻易的就能左右他的情绪，让他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