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,肯定不好对付。
屋内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个子高挑的灰狐狸走了出来,灰发过腰,如同绸缎,然而颜色灰暗,正像他此时的脸色。
“……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客人。”他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。
“哪里哪里,没有比我们更热心的客人了。”晏良谦虚地说,随后笑脸一扬,说,“我略通医术,可以给你看病哦。”
“……谁病了?”灰狐狸不承认,表情冷得吓人,“赶紧回去,别来烦我,明天我就把你们赶走。”
晏良坚持道:“有人想求我治病都求不来呢,你不考虑一下么?”
灰狐狸气笑了:“我还得谢——”
声音戛然而止,旋即硬生生地改了口:“既然你非要治不可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事实胜于雄辩,灰狐狸的改口太生硬,就算没有察觉到隐藏在暗中的视线,也能分辨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