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的坏人。
沈云舒笑了笑,对林母也客气道,“我跟您不太一样,我最喜欢小女孩儿,这辈子能有一个女儿就知足了。”
林母脸一沉,看她,“你什么意思?”
沈云舒回,“意思就是我没给您家当儿媳妇的打算,您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。”
最后也算不上是不欢而散,林母在林行简面前懒得再对沈云舒摆什么笑脸装慈祥,借口身体不舒服,让林行简先把她送回家,林行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得匆匆和沈云舒告别。
沈云舒倒觉得今天和林行简父母的这出“偶遇”不是什么坏事儿,总比结了婚再闹离婚要好。
她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着,天气虽然有些阴沉,但街上很热闹,再过几天就要过阳历年,到处都是年节的喜庆,她有些融不进这种热闹里,穿过一条细长的小路,来到河边。
河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建了一排厂房,已经快建完了,一群工人在房顶热火朝天地铺水泥,这么大冷的天,有的人甚至光着膀子。
沈云舒站在河边看了好长一段时间,身上好像多了些干劲儿,她迎着夕阳的余晖,用力蹬上车,大家都在努力奔自己的生活,她这点事儿根本不叫什么事儿。
厂房的房顶,冯远山将手里燃尽的烟碾灭,也不知道那自行车跟她有什么仇,每次骑都像是和谁在较劲。
沈云舒骑到一个胡同的拐角处,碰到一小推车在卖豆腐,她脚支在地上停住车,让老板给她称块儿豆腐,回家就用猪油炖白菜粉条豆腐,小知言最爱吃这个。
不远处的墙角里有几个人在唠嗑,有墙挡在,看不到人,只能听见声音。
只听一年轻的女人道,“你们说那冯远山条件那么好,怎么会想不开,和沈家那位搞在一块儿。”
一年长的哼一声,“还因为什么,漂亮呗,要模样有模样,要身条有身条,就说那双眼睛,怕是那清心寡欲的和尚瞅一眼都得动了凡心,男人嘛,说到底,在乎的不就是那点事儿,我听说顾家还挺着急的,想最好在年前就把婚事儿给办了。”
那年轻的又插进话来,“顾家老太太之前不是一点儿都不着急她外孙的婚事儿吗,怎么突然转了性?”
年长的笑,“你们还不知道,前阵子顾老太太跟人干了一仗,据说是因为有人传闲话,说她那外孙一直不结婚是因为那方面不行,这种没法求证的事儿,不管真假,一旦传开了也得成了真的,到时候哪个姑娘肯嫁他,所以老太太肯定急。”
沈云舒付好钱,将豆腐放在车筐里,骑着车从她们身边经过,几个人看到她,蓦地止住话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上都有些尴尬。
反正她不尴尬,就是连着几个晚上都有些失眠,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又怕吵醒小知言,索性坐起来,到外屋又做起了衣裳。
失眠也不是没有好处,她提前把那批活儿给赶完了,陆秋明过来拉货,验收完,当场给她结了尾款。
沈云舒留下一部分钱做生活费,剩下的全都存到了邮政,她又顺路去了趟副食店和菜市场,买了一堆东西,去青萤姐家接小知言。
方青萤这两天都有些不好意见沈云舒,这才几天不到,那个林行简已经和他们卫生所的一个小护士在一起了。
她实在是气愤,沈云舒和林行简的相亲,是林行简求着她安排的,他才来卫生所没多长时间,之前见过云舒一次,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她在给云舒安排相亲的事情,就找上了她。
她觉得林行简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,唯独性子有些软,相之前她就和他说,让他先跟家里通个气,问问他父母的意见,她怕他做不了他父母的主儿,他还跟她打了保票,说他喜欢他父母绝对没有意见,让她尽管放心,结果还是给弄成这样。
方青萤一想起来,就气得不行,她对沈云舒道,“你和他没成,我一点都不可惜,他本来就是个不顶事儿的,又有那么一个强势的妈,嫁进去过得也是鸡飞狗跳的日子。”
沈云舒知道青萤姐是怕她难受,她笑着安抚她,“我真的没事儿,不是你说的这个不成还有别人,总会有一个是适合我的。”
方青萤试探着问,“你要不要和冯远山再见见?我跟你说,我真心觉得你俩挺合适的,顾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也知道,性子爽利,说话又痛快,不会给你来那些阴的阳的,她喜欢你喜欢得不行,这些天已经找过我几次,想让我再探探你的意思。”
沈云舒沉默下来,想摇头,又没有动。
方青萤认真跟她分析,“你看,首先一点,你婚后肯定是不和公公婆婆住一起,既不用伺候公婆,也不用受他们的气,退一万步说,就算是将来你和公婆之间有什么矛盾,我觉得依照冯远山那个脾气,你也不用担心他护不住你。”
她又道,“你以后想把机械厂的房子留给小知言,他肯定不会有意见,他在镇上就有自己的房子,在顾家老宅旁边,是当年顾老爷子给自己闺女置办的嫁妆,顾老太太都说了,你们结婚后,就住到那边去,机械厂的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