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
今日的人太多了,他们逆流而上,穿越人群及其费劲,一小段够走半天。“估摸着,是李尚书诱杜大人前来,握着他的把柄,威逼利诱。”萧叙:“李尚书消失已久,李府被封,他身无分文,杜府在背后给他送了不少银子。今日,估计是想要用杜大人在明翰堂的把柄,威胁一笔银子,逃离京城。”
贺三七:“哼,李尚书被贬为庶民,和明翰堂有关的官员都没少给他钱,堵他的嘴。我查不夜坊的时候,还遇到过他,那小日子过得真潇洒。不过,他的举动,也引起了圣上注意,但并没下令扼制。”他把得到的消息,分析出来,“杜大人是圣上的人,消息最灵通。估计圣上是想通过他炸出其他官员,好一网打尽。李尚书用这种方法报复他们,倒也说得通。”
萧叙:“明翰堂,为何能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强抢民女。”贺三七滞了一下,“什么意思?”
萧叙:“你分析错了,李澈任由李尚书肆意妄为,并非想炸出其他有关明翰堂案的官员。相反,他视而不见,目的是为炸出李尚书头上的人。”贺三七:“什么意思?李尚书不是圣上的人吗?!”萧叙:“明面上是,背后未必。”
贺三七恍然大悟,“那他逃离京城……又是何意?被警告了?”萧叙:“你那日在不夜坊遇见的人是谁?”“李尚书…和…刑部的人!”
小道士招呼同门收摊,自己走了。
苏云青望着他离去,询问帮忙收摊的弟子,“那位小师父是何时入的观?”观中弟子礼貌拜礼,“这位施主是解签有哪里不懂吗?”施主。所有人都喊的施主,只有小道士下意识唤了一声′夫人。苏云青视线落在弟子收走的那缸香灰上,“没有。我只是好奇。”弟子答道:“师兄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。”苏云青:“你们师父是谁?可否拜访?”
“不能。我们也不曾见过大师父,平日都是师兄主持。"弟子收拾完桌子,″施主,您随意。”
此时又来了一名观中弟子,跟在方才弟子身边,两个人在低语。“今日怎么来了些奇怪的人,要不要告知师兄?”“哪来的奇怪的人?”
“观门口那些,来来回回走走看看,我看根本不像普通百姓,倒像是……官家的人。”
“官家?!”
苏云青闻言,悄然起身,往小道士消失的小巷子里去。巷子弯弯绕绕,香客渐少。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,闪进一条窄巷中,分叉路口时,她却犯了难,犹豫了片刻后选了右边那条路。
坡上杂草丛生,有一座废弃的青石塔炉,她靠近查看,在塔炉边发现一条掩藏在杂草里的石路,顺路放眼看去,藏在山草间,还有一座黯淡的金殿顶。远处传来脚步声,声音从下方传来。
“师兄,今日观里来了些奇怪的人。”
苏云青屏息凝神蹲下身子,靠向塔炉,躲在杂草后往底下观察。小道士和观中弟子密谈着,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,往远处荒废的金殿走去。小道士并不在乎外头那些人,像是自有法子轻松应对,只道:“去接应,人要到了……”
苏云青扒在边缘,等他们走远后,才拨开草从往下看。底下也有一座塔炉,但从下面的角度,根本无法看到远处还有一座金殿,也就是说,这座塔炉是用来阻拦意外误入的香客。而她现在所在的荒路,才是原来通向金殿的路径。
远青观为何废弃了一座金殿。
苏云青正打算沿路继续跟踪,却又听到两道脚步靠近,只得暂且作罢。“杜大人,我要的东西呢?一手交钱一手货。”“!!!"刚准备起身的苏云青顿时又往草中缩去。李尚书?!他怎么在这!
杜大人警觉环顾四周,问道:“我要的东西呢?”“在这。"李尚书晃了晃手里的册子,“杜大人,这是三十多位民女实名检举,清正廉明的杜大人,在明翰堂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你说,我若把一本罪证交出去,杜府的下场会不会和李府一样。”杜大人面色阴沉,“你是要撕破脸皮?是不是太着急了点?”李尚书神色骤变,确实显得着急,他把名册往后藏了些,摊出一只手,“钱。”
杜大人冷笑,“往年风光无限的李尚书,如今竟然落魄到伸手要钱的地步了。”
李尚书咬牙威胁,“杜大人,应该不想变成我这样。”杜大人:“给我看一眼,若证我,你今日什么都得不到。”李尚书:“不至于证你,杜大人现在可谓是'风光无限'啊。”他带着嘲讽之意,咬重风光无限几个字。
名册在他手中翻动展示,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对杜大人罪恶的控诉。“现在,连吏部都是杜大人的囊中之物了,一时成了京中名人,收了不少礼吧,大人。”
杜大人脸色铁青,“你什么意思?”
李尚书挑眉说:“我不过是想要笔钱养老,杜大人,应该不会吝啬。”杜大人抖抖袖子,从里面掏出满满一袋钱,抛掷过去。李尚书稳接在手,显然不满,“不够。我难得出京,从观中逃离,杜大人不会就只带了这么点钱!”
杜大人无奈只能又掏了两袋丢给他,“没了,东西可以给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