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,将俩儿媳妇都撵到一边去,俩儿子照顾老太太。再则说了,老太太其实也没多大事,主要是赶路累着了,加上着急这才受不住的。
李书瑶松了一口气,“没说什么便好。”
乔氏猛的想起来,“还没问你,怎么突然赶路回来了?“
算这日子,不该这么早到。
李书瑶撇了撇嘴,“是堂兄,给祖母去信说什么想她了,非得催着回来。”
叶微漾突然想起来,那日竹林后她虽说躲的急,可是李文远真的没有发现吗?
叶微漾在李家这么多年了,李文远是怎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。因为身体的缘由,他跟谁都算不得亲近性子别别扭扭的。
怎么可能,酸溜溜的说想老太太这个事。
可若是知道自己就在竹林后,当提醒顾霁怀,但凡是有骨气的这个亲事都不可能再成了。
若是他不知道呢?
叶微漾眼神微转,但是李文远听见顾霁怀的那话,心觉得不妥,早点将老太太叫回来以防万一?
瞧瞧,这就是一家人,但凡出什么事,都抱成团针对她这个外人。
本在心中有猜测,如今在李书瑶这确定了。
本来刚被李书瑶逗的有些食欲,这会儿个又觉得吃不下饭,只是有乔氏在这她只能强撑着吃饭,免得让乔氏担心。
这一顿饭,叶微漾吃的味同嚼蜡。
等着说笑了一阵,终是将乔氏她们送出去了。待她往回走,不过转身之间,手扶着门框将本就没吃多少的饭全都吐了出来。
“姑娘,咱们还是请大夫来吧。”总不能因为怕夫人担心,一直不看大夫,这么一直扛着扛出毛病来怎么办?
叶微漾擦了擦嘴角的苦涩,轻轻的摇头,“我心里有数,不碍事的。”
不过是最近压着心事,等着此事解决了,身子自也就好了。就这么几日,顶多受点罪出不了什么大事。
叶微漾素来心细,姨母若是没什么大事,也算是节约,一整日多是一身衣裳,尤其是老太太病了,她的性子怎么可能穿着那么艳的衣裳?
除非,她在遮掩什么?
遮掩着,满身的药味,或者是胭脂也掩盖不住的憔悴?
还有,那开口便是乔氏素来不喜的薄荷味?
有些细枝末节,仔细的思量便会清楚。
下头的人捧了茶水过来,她漱了口靠在墙上歇息了好一阵缓和过来,看着木香哭丧着的脸,叶微漾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出来,“怎还不相信你家姑娘了?”
本想着揉一揉木香垮下的小脸,可伸手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洗,“你家姑娘还等着你去看好下头的人。”
莫要将不该说的话说出去,这样她不是白瞒着人了?
木香抽抽嗒嗒的掉眼泪,“姑娘啊,您怎么就是这么好的人儿?”
“因为我足够幸运,遇到的人都很好。”叶微漾佯装没心没肺的回答。
护她的姨母,忠心的婢女,友善的阿妹,瞧吧好多人呢。
再有几日,再有几日等京城的人来了,眼下的困境就会变好。
而今,她觉得她是有老天爷的怜惜的,至少老太太没出事,老太太真要因为她有个三长两短的,姨丈人再好,心里也是会有疙瘩的。
夜里,叶微漾睡的很不安稳,总是梦见那宦官尖细的声音,一遍遍的说着父母双亡。叶微漾满头大汗的醒来,她长长的吐着气,只是醒了便不怕了,只在心中默念,“父亲,母亲,若你们在天有灵请保佑女儿顺遂。”
从前的噩梦,总要说服自己去扛过去。
大约父亲母亲泉下有知,这一次叶微漾总算是安稳的睡到白日。
这边刚收拾好,下头人禀报说是大少爷在门口等着求见叶微漾。
李文远怎么过来了?
叶微漾微微皱眉,“他怎么过来了?”口水心念了一句。
不过还是顺了顺衣裳,让木香瞧着她衣着得体,这才出去见人。
李文远毕竟不是亲表情,平素里见了也就打声招呼便是,像这么直接登门的还是头一次。
“文远表兄安好。”叶微漾走过去了,在距离李文远两步距离的时候停住了脚。
李文远大概是被药腌入味了,他就站在哪里,周围一圈也全都是药味。
“叶表妹客气。”饶是如此,李文远还是规矩的回礼,动作没有怠慢一分。“突然叨扰叶表妹,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,还望叶表妹体谅。”
老太太本也没什么大事,如今睡了一整夜估摸养足了精神,肯定要问起顾家的婚事的事。两位长辈昨天差点打起来的消息,李家上下谁人不知道?
现在借口去请安,只希望她们当着晚辈的面有所收敛。又或者,实在收敛不了,他们小辈在跟前还能拉拉自家的长辈。
要是让父亲和二叔父说话,哪句话重了,两位夫人心里肯定也委屈。
大夫人这李文远拦一